苦了王家。日后王家男儿还有何脸面立足朝堂,和各勋贵世家皇室宗亲来往?
她身为王家的女儿,面上同样无光。
王敏越想越心慌,再也待不住,急急地坐马车回了王家。
往日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的王家,今日大门紧紧关着,门房处不收任何拜帖。就连齐王府的马车停下,都未开门。
王敏心情烦躁阴郁,立刻命人敲开门,然后匆忙进了王家。
此时的王家,如阴云罩顶,一片晦暗。
承恩公从朝会回来之后,便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王少常从昨晚起就进了宫,一直未曾回府……或许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袁氏以泪洗面,两眼红肿。
见了女儿,袁氏悲从中来,又哭了一场:“真是飞来横祸!你父亲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
王敏心乱如麻,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大哥人呢?”
这种时候,大哥为何不在家中?
袁氏红着眼眶道:“郡主昨日被接进宫之后,刺见高阳郡主?
椒房殿宽大华丽,却又是这样的冰冷。
她这一生,从未像此刻这般孤独。
……
王皇后浑浑噩噩地躺着落泪,浑然不察时间的流逝。
席公公来了几回,有时禀报宫妃来探望,有时劝她用膳。她一律置之不理。直到元佑帝亲至。
王皇后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头脑昏沉发烫。
两个宫女只得搀扶着王皇后下了凤塌,给元佑帝行了礼,声音虚弱如游丝:“臣妾见过皇上。”
元佑帝目光沉沉,扫了形如槁枯的王皇后一眼:“皇后无法站立,就躺在床榻上吧!其余闲杂人等,一律退下。”
所有宫女内侍都退了下去。
只有李公公和钱公公留了下来。
王皇后软弱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元佑帝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原配发妻,缓缓说道:“皇后,朕很失望。”
短短几个字,却如千钧。
王皇后全身颤抖不已,哽咽着应道:“是臣妾令皇上失望了。”
当年为长子挑选王妃,王皇后存着私心,舍了另外几个名门闺秀,执意挑选娘家侄女为儿媳。
元佑帝对王皇后素来敬重,便由了王皇后的心意。
谁能想到,当日的错误决定,竟招至今日的恶果。
“皇上,臣妾有眼无珠,令天家蒙羞。”王皇后泪流满面:“臣妾再无颜做这六宫之后,也无颜再面对皇上。求皇上赐臣妾一个体面,让臣妾自绝于椒房殿。”
王皇后是真的想赴死,还是以退为进?
元佑帝注视着痛哭的王皇后,心中掠过这个念头,却再无半丝心疼不舍。
一桩又一桩的事情,终于彻底耗尽了他对王皇后的夫妻之情。
“朕和你夫妻多年,岂忍令你自绝。”
元佑帝淡淡说道:“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只是,王家不堪为后族,朕要夺了王家的承恩公爵位。你确实不宜再居凤位。等此事查明原委,朕便废了你的后位。你从椒房殿里搬出去,另挑一处幽静的寝宫,在宫中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