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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2

    要时常请教才对。”

    这世上,一个男子给妻子最大的尊敬,莫过于将她视为自己的知音。

    顾莞宁眼眶微热,一阵阵暖流在心中涌动。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便将自己的头靠在萧诩的胸膛处。

    隔着薄薄的衣衫,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温暖有力。

    “听见我的心在说什么了吗?”萧诩低低地笑道:“它在不停呼唤你的名字。”

    顾莞宁唇角微微扬起,忽地张口说道:“过几日,我便让四妹出宫。”

    萧诩早已猜到顾莞宁的打算,点点头道:“好。”

    他没问顾莞宁到底要怎么做。

    她既已安排妥当,无需他多管多问。

    ……

    几日后的朝会,御史台的御史上了奏折,奏请藩王归藩。

    魏王韩王早料到会有这一日,两人并未慌张,一起出列。

    魏王年长,便先张了口:“新帝登基,诸事未稳,本王不才,厚颜恳请皇上,容我和六弟在京中多逗留数月。一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二则,我们也愿为朝廷出力当差,希望皇上首肯。”

    韩王也拱手,言辞恳切:“我也愿为皇上鞍前马后,请皇上只管吩咐。”

    坐在龙椅上的萧诩,一脸动容:“四皇叔六皇叔如此关心朕关心朝堂,堪称藩王表率。朕心甚是感动。”

    “只是,藩王就藩,不得长期在京城停留,这是先祖开朝时便定下的规矩。朕绝不会疑心两位皇叔有何居心,奈何有齐王作乱在前,朕若再苦留两位皇叔在京城,岂不是让两位皇叔担下居心叵测觊觎龙椅的恶名?”

    魏王韩王听得心中一沉。

    萧诩这话说得太阴险了!!!

    居心叵测觊觎龙椅这样的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人还有何颜面借口留在京城?

    果然,傅阁老立刻拱手张口:“皇上仁厚之心,臣等尽知。魏王殿下韩王殿下深明大义,必不会辜负皇上心意,更不会令自己背负恶名,令先帝蒙羞。”

    紧接着,另外两位阁老也张口附和,六部堂官中出言者比比皆是。

    有几个站出来为魏王韩王说话的,很快被淹没在众臣的声音中。

    魏王的心直直往下沉。

    萧诩登基才几个月,收拢人心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大势已去,再挣扎,徒惹人笑。罢了,还是走吧!

    魏王和韩王迅速对视一眼,一起萌生退意。

    没想到,事情还没完。

    在两人表示出要离京回藩地的意愿后,户部尚书出列,愁眉苦脸地哀叹国库空虚,无力供给兵部钱粮。

    兵部尚书不肯相让,立刻严词声明,十万边军的军粮绝不能少。守卫京城的神卫军和禁军也不能少了粮饷。

    这么一来,便只有削减各地驻军的军饷了。

    魏王何等精明,很快便听出不对劲了。这分明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

    韩王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听众官员绕来绕去的,心中十分不痛快,沉着脸冷声道:“国库怎么会空虚?”

    他一张口,户部尚书正大光明地冲着他来了:“韩王殿下有所不知。国库原本还算充盈,只是前年拨出大笔钱粮赈灾,去年又操办先太子和先帝的丧事,耗费极多。今年再应付兵部粮饷,实在吃力。”

    御史台大夫立刻提议:“韩王殿下魏王殿下心系朝堂,定会为皇上分忧。”

    坐在龙椅上的萧诩,便用希冀又期待的目光看过来。

    韩王魏王:“……”

    两位藩王心中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太阴险太狡诈了!

    奈何他们两个已经被架到火上,想不脱层皮也不行。主动张口还好看些。不然,只会更难看。

    于是,两位“高风亮节”的藩王,在天子的赞扬声和众臣的夸赞声中,忍气吞声地主动担下了藩地驻军的军饷。

    ……

    心情同样郁闷的魏王韩王,当晚忍不住凑到一起,喝了一顿闷酒。几杯酒下肚之后,韩王一拍桌子,怒骂道:

    “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是谁想出来的!想让我们就藩就直说,我们走就是了。偏整出这么多动静来,还让我们供养驻军,真是气死我了!”

    “父皇一走,萧诩便翻脸不认我们两个皇叔了!我这就去父皇墓前哭上一回。”

    魏王没有阻止韩王宣泄心中的不满,他心中也十分懊恼。

    早知如此,早些离开多好。

    他们两个没有齐王的胆量,却又不甘年轻的侄子坐上龙椅,被天子忌惮,也是难免。

    第八百八十三章割肉(一)

    魏王韩王喝了一顿闷酒。魏王话语不多,性情冲动的韩王却是牢骚满腹怨言不绝,只差破口大骂了。

    “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益?”魏王终于长叹一声:“我们兄弟两个也别发牢骚了。如今萧诩坐了龙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两个只能低头。”

    不低头还能怎么办?

    齐王前车之鉴摆在那儿,他们两人本就比不过齐王,也没那份造反谋逆的胆量。驻留京城,也只是心有不甘想看看新帝的“热闹”罢了。

    现在新帝正式命他们就藩,不走也不行。

    韩王阴沉着怒道:“藩地驻军的军饷可不是小数目。一年下来,我们藩地的税赋便要去掉一半。父皇在世时,从未让我们负担过军饷。萧诩倒好,算计到你我头上来了。这是要生生要割我们两个的肉。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魏王看了满脸酒气满目通红的韩王一眼:“咽不下又待如何?今天我们在朝堂上已经应下了,总不能反悔。”

    说完,又拍了拍韩王的肩膀:“这口闷气,不咽也得咽下。不然,萧诩一旦翻脸无情,只怕阿凛阿烈兄弟两个,也会被撵到藩地去。”

    “还有,你总得顾着宫中的淑太皇太妃。你这一去藩地,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趁着这个机会,将她也一并带到藩地,去享几年清福吧!”

    提起此事,韩王满面苦笑:“你以为我没这个打算吗?前几日,我便让王妃婆媳两个进宫去劝母妃了。母妃却不甘这般离宫……”

    “我劝你,还是早些接她出宫为好。”魏王话语不多,一张口便戳中要害:“如今宫中已是萧诩夫妻的天下。她如何斗得过顾氏?万一轻举妄动,在宫中惹出祸端来,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韩王的酒意顿时清醒了几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

    隔日,韩王亲自进了宫。

    刚踏进景月宫,便听到窦淑妃的哭声。

    韩王被吓了一跳,大步走进寝宫:“母妃!”

    窦淑妃正哭得伤心,见韩王来了,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可算来了。顾氏今晨竟下旨,命我搬出景月宫。我在宫中住了数十年,一直待在景月宫里。她一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