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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0

    单随意,也未拾掇得精神一些……

    顾莞琪不知少年心思,拎起酒壶欲斟酒。

    沈谨言反射性地说道:“我来斟酒!”

    一边说着,一般伸手去拿酒壶。

    这一接过酒壶,少不得手指相触。

    沈谨言心弦一颤,俊脸又热了起来。

    顾莞琪也不和他争抢,随口笑道:“我大你三岁,你替我斟酒也好。”

    沈谨言正为两人手指相触暗暗悸动,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你是齐婉儿,我是沈谨言。我们已经不是姐弟了。你便是大我三岁,我身为男子,也该照顾你几分。”

    哟!

    这还不高兴上了!

    顾莞琪自诩大三岁,不和别扭的少年一般计较,安抚地笑道:“好好好,你说得没错。”

    在她眼里,他还是个不解事的少年郎。

    沈谨言心里忽然闷闷的,不再吭声,替顾莞琪斟了酒。

    ……

    顾莞琪兴致颇为高昂,喝了一杯之后,又继续说起了自己海上远航的经历。

    沈谨言从顾莞宁的口中曾听过一些。不过,这都不及此时听顾莞琪亲口诉说来的新奇有趣。

    沈谨言凝视着眉飞色舞的顾莞琪,一颗心似被蜂蜜浸泡一般,又甜又黏。恨不得时间在此刻凝结。

    直到顾莞琪说起了那位“黄毛绿眼睛”的岛国王子:“……当日我走的时候,他还追了上来,哭着要跟我一起走。真是有趣!”

    顾莞琪一边说一边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沈谨言想笑,却笑不出来,语气中飘出一抹酸味:“你真是桃花运旺盛,到哪儿都不乏爱慕者。”

    顾莞琪咧嘴一笑:“我和你一样,早已打定主意终生不成亲。有没有爱慕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沈谨言心里有些甜,又有些发涩,默默地喝了杯中酒。

    “别只顾着说我,你呢,这些年过得如何?”顾莞琪酒喝得多了,说话不甚利索,舌头都有些打结:“有没有喜欢你的小姑娘?”

    沈谨言轻声应道:“没有。”

    “那有没有你喜欢的小姑娘?”顾莞琪大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目光已有些迷离,没了焦距。

    沈谨言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以前没有。”

    现在,有了。

    顾莞琪笑了笑,还想说话,酒劲已经全部涌上头,头脑一昏,软软地趴到了桌子上。

    顾莞琪彻底喝醉了!

    沈谨言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空酒壶,暗暗失笑。再一看面如桃花满面红晕的顾莞琪,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少年心思初动,便如星火燎原,又如野草疯长。短短一晚的时光,已令他心醉神迷,无力自拔。

    沈谨言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了上前碰触她的冲动,起身到了门外,叫了丫鬟进来伺候顾莞琪:“……齐小姐明日问起,你便告诉她,过几日我再来客栈见她。”

    丫鬟恭敬地应了下来。

    沈谨言临走前,又转头看了顾莞琪一眼。

    顾莞琪似已坠入梦乡,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在梦中露出甜美的笑意,红润的嘴角高高扬起。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心动(二)

    宫门酉时就已关闭。

    沈谨言在戌时正才回宫。他身上有宫中腰牌,可以随时出入宫门。守宫门的禁军侍卫自然认识这位声名赫赫的沈公子,立刻开了宫门。

    沈谨言悄然回了椒房殿。

    他本想一个人悄悄回寝室睡下,没想到顾莞宁还未休息,听闻他回宫,立刻命人将他叫了过去。

    沈谨言踏进寝室的时候,见到的正是帝后低声说话相视而笑的一幕。

    换在往日,他只会为姐姐和姐夫情意相投感情深厚高兴。此时此刻,却生出了微妙的希冀和向往。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漫长孤寂的生命里,若有心意相通彼此相惜的人相伴,会是何等模样?

    “阿言,”顾莞宁听到脚步声,已含笑看了过来:“你怎么在那儿发呆?”

    沈谨言迅疾回过神来,含糊地笑了笑,上前拱手行礼。

    萧诩目光掠过沈谨言泛着红晕的脸孔,随口笑道:“一整晚都不见你的踪影。你一个人偷偷溜到哪儿喝酒去了?”

    沈谨言自知身上的酒气瞒不了人,又不想在此时提起顾莞琪,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一个人无事,便出宫走了走,随意找了一家酒楼,喝了几杯。没想到这点酒味,都被姐夫闻出来了。”

    萧诩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谨言一眼。

    这谎话说得实在不怎么高明。既瞒不过他,又怎么瞒得了细心敏锐的顾莞宁?

    果然,顾莞宁笑容一顿,略略皱眉:“你到底去哪儿了?”

    沈谨言:“……”

    沈谨言和顾莞宁对视片刻,便乖乖交代:“我去了八方客栈,和齐小姐喝了一晚的酒。”

    顾莞宁:“……”

    萧诩:“……”

    于帝后而言,顾莞琪无疑是最不愿被提及的名字。

    顾莞宁便是有心追问,也不愿在萧诩面前多言,随意地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歇着吧!”

    沈谨言暗暗松了口气,忙告退离开。

    ……

    椒房殿里有许多空置的屋子。

    沈谨言特意挑了一间偏远又安静的。

    长随顾福苦着脸迎上来:“公子,你可算回来了。皇后娘娘知晓公子一个人独自出宫,狠狠训斥奴才一顿。”

    顾福也够命苦的。

    跟着沈谨言数年,没过一天安生日子。先在普济寺里受苦,然后在太子府里憋屈,之后是太医院里苦熬。再到边关待两年。难得回京城,还被皇后娘娘训斥!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东奔西走,顾福和珍珠成亲的日子一拖再拖,直到年底才成亲。没等相聚几日,明年又得随着沈谨言离开京城。

    沈谨言看着伴随自己多年的长随,目中露出一丝歉然:“是我任性,连累了你。”

    短短一句话,便令顾福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做主子的待身边人这般宽厚,除了沈谨言之外,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顾福立刻笑道:“没事,奴才脸皮又老又厚,被数落几句也无妨。对了,公子今日身上满是酒气,莫非是喝酒了?奴才早已准备好热水,公子沐浴一番,去去酒气再休息。”

    顾福向来机灵有眼色,见沈谨言没有多提,一个字也不多问。伺候沈谨言沐浴更衣休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