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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获自由,兴奋得如脱缰的野马,“汪汪汪”地冲祛黎的屁股咬去。

    祛黎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形一晃,立刻化作黑雾散去。

    将军扑了个空,整只狗都有点懵,急吼吼地朝四周张望。

    说时迟那时快,许白一个箭步跑到了楼里。

    此时祛黎的身影就在原先将军被拴住的地方显现出来,看到许白进屋,只一步,便从那边跨到了门口。

    许白头皮发麻,脑袋却依旧灵活。

    他迅速吹了声口哨,将军闻哨而动,又瞧见了祛黎,狗眼一亮,如同离弦之箭向他扑去。霎那间,祛黎再度化雾而散,将军矫健的身影便穿过黑雾扑进了许白的怀里。

    “汪?”将军甩着尾巴看着被他扑倒在地的主人,而后转过狗头看向屋外。

    那个坏人呢?咋又不见了?

    “汪!汪!”将军又叫了几声,可这次,祛黎没再出现了。

    许白揉了揉肩膀从地上坐起来,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能让傅先生出手的敌人,竟然被一只狗赶跑了?

    难道他的狗是啸天犬转世不成?

    许白又张望了一眼,发现祛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墙上。凉风习习,夜幕低垂,他黑色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脚边,有黑雾翻滚。

    将军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冲院墙上的身影不停叫着。

    这时,傅西棠的解释来了。

    傅先生:祛黎还是一只小影妖的时候,曾经被一群土狗追了长城三里路。

    许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对祛黎表示人道主义的同情。总之当他再抬眼看向院墙上的祛黎时,就不觉得他有多么恐怖了。

    “你再过来我就放狗咬你了!”他大喊一声。

    “汪!”将军很配合地为他助威。

    祛黎气得跳脚,“你们有病啊!”

    许白便再次重申,说:“傅先生真的出远门了,不在这儿。”

    谁料祛黎却说:“谁说我是来找他的?那个又乖僻又没品位的老妖怪去哪里了关我屁事啊!”

    许白:“……”

    说的好像几天前半路劫道的不是你一样。

    许白理了理思绪,不大相信地问:“难不成你是来找我的?”

    祛黎一个闪身就又到了许白面前,微抬着下巴,双手抱臂看着他,“呵。”

    许白也在心里“呵”了一声,拍了拍将军的头。

    将军立刻英勇无畏地大叫一声,吓得祛黎以光速后退三步,全身的毛都要炸了。而后他自觉没面子,怒瞪着许白脚边,说:“还不给我下来,回家了!”

    闻言,许白疑惑地看着自己脚边——什么都没有啊。

    不对,怎么那两只小影妖还扒着他裤腿呢?

    他连忙抖了抖裤腿,把它们抖了下去。

    只见几只小影妖吧唧一声掉在地上,还很有弹性地在地上弹了弹,发出“啾啾”的声音。许白数了数,正好七个。

    那厢祛黎隔着狗瞪着许白,“你摔我儿子做什么!”

    许白:“……”

    第28章瓶颈

    许白是真没想到,一路跟着他的几个小影妖居然会是祛黎的孩子,正好七个,跟葫芦娃似的。

    真是神奇的一家。

    葫芦娃最后被祛黎强行带走了,走时还依依不舍地绕着许白蹦了一圈。只是这小影妖都是黑乎乎一团,没手没脚,看不清五官。咿咿呀呀的还不会说话,让许白完全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他只得挥了挥手,就见它们好像很开心似地蹦到了祛黎的怀里,被抱走了。

    祛黎如他自己所言,只是来找在外贪玩的孩子,并未为难许白。

    许白却觉得今晚的奇遇有点打破他的常识,因为谁都知道影妖这种最低等的小妖怪,都是天生地养的,根本没有性别、无法繁殖。

    他把疑惑跟傅西棠一说,傅西棠却没有马上回复他,他就把将军在小楼前拴好,兀自上楼洗了澡。

    等他洗完澡躺到床上,傅先生的回复也来了。

    傅先生:祛黎吞噬大妖的法力后,变异了。

    克斯维尔的明天:变异?

    傅先生:影妖原本只是一团黑影,你看到的小黑球,已经是化形后的状态。但是祛黎经过了二次化形,变成了人的样子。

    克斯维尔的明天:那他跟胡三小姐生的孩子,也不是普通的影妖咯?

    傅先生:理论上来说,不是。

    ……

    不知不觉间,许白跟傅西棠就这样聊着,直到许白睡着。

    另一边,傅西棠放下手机,扫了一眼吃果子吃得吧唧吧唧响的阿烟。阿烟立刻收敛了豪迈的动作,擦擦嘴,问:“先生,我们现在往哪儿走啊?钥匙的碎片真的在这儿吗?”

    此刻他们已经下了车,来到了秦岭的一个山沟沟里。山沟沟里有个年久失修的破庙,已经没有僧人在了,只有几只小妖怪怯生生地在一旁探头探脑。

    傅西棠说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于是阿烟就跟他停下来休息,然后看他发了好久的微信。

    这月黑风高,荒郊野岭的,真是特别有情调。

    傅西棠抬起戴着手表那只手,将时间调节器扭过一个极小的弧度,机械表面上那复杂而精密的齿轮便开始飞快旋转,而后自动向四周退去,露出一个银底黑字的罗盘。

    罗盘小而精细,指针晃动了几下,便指向一个方向。

    傅西棠抬眼望去,只见漆黑的夜幕中,连绵的山脉似晕开的水墨,又似沉睡的巨兽,蕴藏着无数的危险。

    “走吧。”傅西棠再次从袖中抽出他的手杖,拨开破庙旁丛生的藤蔓和杂草,沿着已被掩盖的小路向前走去。

    阿烟便只好拎起皮箱跟上去,“先生等等我!”

    翌日,许白照常拍戏。

    今天拍的是一出解密的戏,男主角沈青书经历过不同人物的造访后,终于从他们的口中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慢慢拼凑出了一个恐怖的真相——他的父亲,可能是一个间谍,一个出卖国家利益、弃同胞生死于不顾的间谍。

    这对沈青书来说,无疑是一个比“他死了”更令他崩溃的真相。他自幼在他父亲的悉心教导下长大,他的理想、信念、坚持,这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的父亲,可现在事实却告诉他——这个他印象中温文尔雅、正直善良的父亲,是一个与他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的人。

    这叫他如何接受?怎么能接受?!

    于是沈青书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在怀疑、否定、失望和无尽的痛苦中挣扎着,仿佛溺在一片黑色的海里,喘不过气来,却又无法死去。

    这个时期的沈青书正面临着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他的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情绪相当复杂。而这对于许白来说,无疑也是一个挑战。

    姚章拉着许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