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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跃道,“母妃,时辰不早了,还请诸宾上座,这便开席罢。”

    林贵妃欠身让道,轩辕冕推辞一番也便入了主座,随后诸人亦按尊卑序齿纷纷入席。

    轩辕冕凤眸微抬,低声对怀恩吩咐几句,就听怀恩公公高声唱诺道,“宣刑部主事秦佩侍座。”

    在众人或羡或嫉的目光下,秦佩缓步上前,淡然坐定。

    说是侍座,可分明与共座无异,轩辕冕甚至亲自为秦佩斟了酒,在他耳边低声道,“今日孤接到投书,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手段,郑谙虑竟愿息事宁人,答应孤再不过问踏马一案。”

    秦佩挑眉:“竟有此事?贺喜殿下了却一桩心事。”

    郑谙虑年高德勋,曾历经元祐之难、史苏党争、德泽盛世,一生高风峻节刚正不阿,却也从未站错过队,到了如今已俨然儒林之首,在清流间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倘若他肯出面压下踏马案,可以说此事大事化了便有了八成把握。

    “了却?”轩辕冕执杯频频向下座诸人示意,边冷笑道,“此事还得查,细细地查!孤倒是想看看,是谁那么容不得孤亲政监国,更容不得孤登临九宝!”

    秦佩微蹙双眉,低声道,“天下承平已久,臣实在想不到有谁敢有此忤逆之念。”

    “承平?”轩辕冕玩味道,“做个年号倒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论年号的由来……

    另外我自己其实记得不太清楚了早些时候曾经有人问过秦佩是否会和小顾一样位极人臣一代良相神马的其实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一个性格乖张人缘肯定会有大问题在仕途上注定不会走的太远第二小顾虽然忠于太子可无疑极其善良心中有苍生百姓甚至可以以此影响轩辕最后言传身教传给太子可是秦佩比较偏因素远远胜于他的良知道德譬如踏马案也好对储位的态度也好一旦认准了谁便会全心全意为那个人打算就如他和轩辕晋的关系再好以他和轩辕冕的关系一旦那两个人有了利益冲突的对立他肯定毫不犹豫地站在太子这边所以他的局限性注定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官吏或者臣子但是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或是情人

    第37章第十章:玉线金针穿锦绣

    有宫婢执雉羽宫扇鱼贯而出,又有数名宦官手捧提炉金盘立于阶下。

    二人对视一眼,轩辕冕淡淡笑道:“贵妃,雍王为了这份寿礼可是大费周折,拳拳孝心,可见日月。”

    轩辕晋抿唇一笑,分明是得意不已的神气,却还推辞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不如还是诸位兄长先请,小弟压阵罢。”

    为了他母妃的寿礼,此番他可谓大费苦心,又是少年人心性,自是想在今日出个风头,诸人心照不宣,也便任由他去。

    轩辕冕笑道:“既是如此,那孤便抛砖引玉罢。”

    怀恩在他身后轻一击掌,便有小黄门捧着一紫檀盒子跪行上前,林贵妃身后宫婢碎步上前揭了盒盖,却见是尊鎏金八瓣莲花空行观世音坐像。也不知是何能工巧匠所制,雕刻极为精细,就连莲花花蕊、观音发丝都丝丝可见。

    不仅林贵妃受宠若惊,就连轩辕晋亦是大喜,“这并非中原器皿,不知皇兄从何得来?”

    “四弟好眼力,”轩辕昙插话道,“若小王未猜错,这怕是吐蕃之物,殿下,弟弟说的可对?”

    轩辕冕点头:“不错,这还是孤监国大典时汨罗赤心遣人进来的贡品,想起贵妃笃信南山宗,便留了下来只待今日。”见林贵妃屈身行礼,忙又道,“既为家宴,这些虚礼便统统省了罢,此番孤也称得上借花献佛了。”

    那边言笑晏晏,秦佩在一旁却只顾吃菜,见轩辕冕忙着谈笑寒暄,酒菜均未吃上几口,便挑了几样他平素爱吃的清淡小菜夹在碟边。轩辕冕留意到,对他粲然一笑,直让一旁随侍的宫婢使女羞红脸颊。

    秦佩亦是一时炫目,稳了稳心神,左顾右盼道,“宫里好些年未有如此盛事了。”

    轩辕冕笑道:“你方入朝一年,如何又知道了?父皇在都中时,那才称得上花天锦地、笙歌鼎沸。”

    轩辕昙亦是附和道:“就拿生辰宴来说,不提父皇四十万寿那次,就是顾太傅寿诞当日也花了内库数万两银子。”

    秦佩一惊:“顾太傅向来以勤俭著称于世,如此铺张……”

    “算不得铺张,”轩辕冕撇撇嘴角,“尽是出自我与父皇的内库,并未劳民伤财也不曾劳动群臣,不过父皇与孤一番心意罢了。”

    秦佩更是心惊,满朝皆知顾秉是皇帝身边第一得力可信之人,可未曾想到尽和皇家关系密切到了如此程度,这岂是违制可以形容的?

    皇长子洛王轩辕显往鹤鸣山与知妄道长论道未归,遣人送来雁文兽首玛瑙杯一对;紧跟着同王轩辕昙送了妙龄歌伎十名并庖厨二人。

    “这个倒是甚得小弟的心意。”轩辕晋对歌伎兴趣缺缺,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五大三粗、无比局促的庖厨。

    轩辕昙戏谑道:“小王一世庸碌,唯一拿得出手的不过府上这几个下人。都道我同王府庖厨天下第一,索性今日都给了贵妃,省的有人日日觊觎。”

    秦佩默然旁观,冷清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笑影,冷不防轩辕冕低声道,“以环亦很是羡慕罢?”

    秦佩执箸之手顿了顿,半晌轻轻道,“父母双全、兄友弟恭,还偏偏是个富贵泼天的闲王,这世上怕也就这么一个了。”

    轩辕冕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怅惘,在案下抚了抚秦佩的手。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其余宾客才纷纷献完寿礼,轩辕晋献宝似的起身,对着他母妃夸张一揖,“古人有诗云,‘十五彩衣年,承欢慈母前’,小王不才,虽过了十五,可也愿在诸位高朋面前彩衣娱亲现个眼,以图母妃一乐!”

    林贵妃看着面前英挺不凡、玉树临风的爱子,自是笑意盈盈,红了眼眶。

    鼓乐声起,教坊伶人翩跹而入,曼舞助兴,轩辕晋接过宫人奉上的琵琶,随意一拨,铿锵奏来。

    曲声金声玉振却不失婉转,曲意欢腾喜庆却不失恢廓,正是一曲倾杯乐。

    “雍王素喜琵琶,这倒是与陛下像了个十足十。”有宫妃如此恭维道。

    众人尚不以为意,却听林贵妃淡淡道,“妹妹慎言,陛下真龙天子,小儿不过于奇技淫巧上学了些皮毛,若论起肖似来,唯有太子殿下才称得上一个像字。”

    话音一落,那宫妃亦知失言,小心翼翼地瞥了轩辕冕一眼,见他恍若未闻,才极其明显地松了口气。

    秦佩在一旁正觉好笑,却听轩辕冕赞道:“好!”

    向台下望去,只见乐曲渐入佳境,已臻绝致,而原本簇拥着轩辕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