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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0

    他醒来已经有三个多月,最近渐渐发现,自己不仅能吃东西,而且味觉也恢复了。他有种很惊悚的感觉:自己好像一点点地在恢复人的各种知觉。

    废柴:“……”

    它也说不上来现在的虾饺是什么。它只知道,自己每日修炼的时候都会带着他,甚至还教给他一些很高级的修炼方法,虾饺体内的灵魂和躯体的融合度越来越高,就连废柴也快察觉不到灵魂和肉体的违和感了。

    “不管是什么,都是件好事。”游云伸指和虾饺相握,“一路平安。”

    虽是告别,但没有太伤感的氛围。游云和陈四六给他们包了一堆炸春卷,虾饺非常兴奋。废柴把春卷的包裹挂在脖子上,十分滑稽。

    “不到吃饭的时候不能吃。”它在山路上慢慢走着,再三告诫,“一点点来,不要急。”

    “好。”虾饺说,“我不急,时间还很多。”

    废柴走了一会,又有点不放心似的问:“我们还是先去西安吧。现在高原上风太大,还很冷。”

    “没关系。”虾饺立刻接道,“有你呀。”

    废柴又觉得开心,又觉得真特么无奈。

    要带虾饺出门看看别的世界,寻访白虎的老友,是他们在这几个月的相处里商量出的结果。废柴心里觉得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但什么时候合适,它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不怕的。”虾饺挠挠它耳朵,凑过去亲了一下,“你那么厉害。”

    废柴差点走不直了。

    “别惹我。”它说,“你又不喜欢我,亲什么亲。”

    虾饺嗯一声:“那不亲了。”

    走了一段之后废柴说算了,我这个猫比较大度,你想亲就亲吧,不怪你。

    虾饺在它脑袋上笑得差点滚下来。

    “不要急呀,我们时间还很多。”虾饺说,“你带我再去几个地方,说不定我就喜欢上你了。”

    在这一刻废柴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其实虾饺是有一点点狡猾的。

    詹羽也许从不知道这件事。只因为那个爱着他的青年从不舍得狡猾以对。

    废柴心里顿时有些难过,又有了点难过之外的小小黯然。

    但它并不讨厌这种小狡猾的虾饺。

    算了。它想,你只对着我狡猾就可以了。

    它四蹄轻快,踏过初春新萌的草芽和花苞,满是新鲜的香气。

    “这种花好香。”虾饺说。

    “嗯。”废柴咬断一支半开的白花扔到头顶让他拿着,“开心么?”

    虾饺抓着那支花笑着说开心。

    开心就好。废柴觉得自己也快乐起来。

    反正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他们可以去看那么多那么多的辽阔天地。

    (本番外完)

    ☆、第86章白春水和他的大福

    雨水凝在叶片上,哧溜一下滑落下来,打在它光滑圆溜的脑袋上。

    “走了走了。”有点粗的声音在不远处说,“救不活了,都断成两截了,没看到吗?”

    “白春水。”男孩坐在白虎身上回头喊,“你不走的话我自己去了啊。”

    脸孔稚嫩的孩子蹲在他面前,高声喊了句“等一等”。

    他温暖的手掌抚摸它断成两截的蛇身。

    “好可怜,你痛不痛?”他问。

    黄瞳的竹叶青趴在地上,一直盯着他。

    “痛得很。”它说,“你帮帮我。主人,你摸摸我……”

    大福猛地睁开眼,蛇身扭了几下。

    它做梦了。梦里的内容有些不可对人说。

    白春水在他身边睡得正沉。初夏的天气带着点热气,夜间却又凉飕飕。白春水身上盖着薄毯子,灰色t恤的宽大领口歪向一边,露出大半个肩膀。

    大福想叫他起床,又觉得现在还早得很,白春水要是真的醒了可能会有些不高兴。

    它想做些让他高兴的事情,于是窸窸窣窣地,从白春水领口钻进去,在他胸前游动。

    “我说过十万遍了……”白春水一边在溪边洗脸洗澡,一边生气地训大福,“你应该用更正常的方式叫我起床!在我耳边吼一句我听得到的,不必要做……做……”

    他磕磕巴巴,脸红了。看到大福盘在石块上,歪着脑袋故作无辜的样子,他愤然潜进水里,只露出个脑袋和它互相瞪。

    “你不喜欢吗?”大福很困惑,“我以为你是喜欢的。”

    “……也不是不喜欢。”白春水扶额。

    大福更不明白了:“那为什么要责骂我呢?”

    “……这种事太奇怪了。”白春水寸许长的头发支楞在脑袋上,脸上还带着点红,“你要做的话至少也先跟我打声招呼。太不礼貌了!你……你不能随便钻到我裤子里。”

    大福好像笑了几声。但声音太模糊,他听不清楚。

    “主人,你骗我。你喜欢的。”大福慢慢说,“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白春水怒了:“在床上说的话能算数吗!”

    大福从石块上滑进水里,白春水一惊,往后游了几米。但大福的速度比他快太多,已经缠上了他的小腿。

    “那水里呢?”大福一点点往上滑,冰凉的蛇腹紧紧贴着皮肤,“水里说的话算数吗?”

    大福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

    白春水口里咬着根草,蹲在灌木丛里等兔子,愤愤地想。

    在山里生活了几个月,和方易叶寒告别也已经有一段时间,白春水最近正在自食其力地起房子。他到镇上买了些工具,自己伐木、和水泥、砌墙。房子大致成了个形,院子也开垦出来了,他松了口气。雨季很快就要来,他得加快进度,所以每天都干活到很晚,非常累。

    因此也睡得很沉。

    大福最近每天叫他起床的方式都太贴身,缠着那个摩擦不停的技术似乎也精进了。

    白春水确实不是不喜欢,但太怪异。让一条蛇给自己那个,实在很那个。

    “可是你那里硬着,不难受吗?”大福强词夺理。

    白春水才不信它不懂。这家伙能化成人形的,这种每天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会不懂?

    所以是明摆着要占他便宜。

    让白春水更不解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几个晚上他睡得沉,早上起来之后总是发现,咦,昨晚没劈的柴都劈好了,咦,另一面墙也被砌得差不多了。他揪着大福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大福装死不说。

    这种手工活绝对不是一条蛇能完成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