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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叹寒冰艳了无尘(三)

    出了中庭,青年和女孩来到空气清新的植物园,走在实木地板上,闻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仿佛身处美丽的大自然。

    “哥哥,你刚才的样子好帅啊!”女孩目光崇拜,“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报复我们?”

    “不用担心,有哥哥呢。”青年伸了个懒腰,轻敲妹妹脑袋,“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人,一律当做坏人。”

    女孩拉着哥哥的手臂:“你说得也太绝对了。”

    “是人,非好即坏,主动交流却不表明目的的人,多半偏坏。”青年诲人不倦,“人心隔肚皮,社会是万恶的,小心点总没错。”

    女孩不禁翻个白眼:“怪不得你学解——”

    不等女孩说完,青年一个栗暴打下,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

    女孩捂头,小嘴噘着,一脸怨气:“干吗敲我?”

    “你调皮了。鉴于你刚才的表现,罚你马上回屋练剑。”

    女孩双手掐腰,不满地说:“你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我抗议!”

    “抗议无效。”

    “哼!不理你了。”女孩转身,迈动白皙的长腿向前走去。

    “还生气了。”青年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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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轮的四到十二层是游轮为旅客提供的各类住房,七、八层是总统套房区,设有直达的独立电梯,能住在这里的无不是身价不菲的富豪或地位显赫的官员。

    以金黄色为主调的总统套房,安室奈本坐着沙发,双脚担在茶几上,眉头紧锁,沉思不解。

    吧台前,长泽琴南正在准备调制干马天尼的配料:“安室奈君,你不会真被吓到了吧?”

    安室奈本走到落地玻璃前,感应窗帘自动拉开,眼前是一片在皎洁的月光下依然呈现蓝黑色的大海:“那个家伙很诡异。”

    “说不定那是给他妹妹早就准备好的惊喜,隔空凝冰表演。”

    “也是魔术?”

    长泽琴南把冰块放进雪克壶,又倒入一盎司干金酒和一茶匙干威末酒,轻轻摇晃:“我打听过了,那个女孩是化学硕士。虽然没打听出她哥哥的身份,但化学博士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这并不奇怪,也说得过去。如果那个小子是化学博士,只要他想,就能带给人无数种震撼的视觉冲击。我不在场,不能准确判断,你拿不准可以问一下别人。”

    顺着长泽琴南的视线,安室奈本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个手下:“你们两个,对这件事怎么看?觉得是魔术吗?”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想了想说:“本少爷,我觉得琴南少爷说得对,一定是那个小子提前准备好的魔术。”

    另一人附和:“本少爷,肯定是提前准备好的。这世上不可能有什么超能力者,还不如我们日本特摄奥特曼靠谱。”

    “如此说来,那我岂不是成了那个家伙的垫脚石?”安室奈本眼皮微微跳动。

    “是这样,中国有句俗语,‘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长泽琴南看着杯中透明的鸡尾酒,“你提供了进身之阶,他正好顺势而为。”

    “为人作嫁,这种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安室奈本遥望大海,眼睛微眯,“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长泽君,我们的赌注还作数吧?”

    长泽琴南点头:“当然作数,但是抓人我要和你一起,我们一人一个。经此一事,我对那个家伙很感兴趣,所以,你抓女的,我抓男的。”

    “长泽君,你不会‘弯了’吧?”安室奈本回头,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你才弯了呢!”长泽琴南没好气地说,“不要忘了我们的货是什么,化学试剂。化学博士,老板永远不会嫌多,尤其是现在,公司最缺的就是研究员。”

    “有道理,此行若能带一个化学博士回去,老板必定非常高兴。”安室奈本笑道,“这个功劳我就不跟你抢了,也不算在人情里。”

    长泽琴南把鸡尾酒递给他:“看起来我的选择很明智。”

    “那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明显不一般,你这么做很可能会惹来麻烦。”安室奈本提醒,“最好和老板打个招呼,免得麻烦上门反而惹老板不快。”

    “刚才就问过老板了,老板说尽管做。”

    “那你我这次还怕什么?该抓的抓,该玩的玩。”安室奈本肆意大笑,眼中被愤怒和欲望充斥,脑海里浮现出那对充满魅力的宝蓝色瞳孔,他心痒难耐,“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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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白色调的阳台房,青年双手抱胸靠着墙壁,一边看电视一边说:“反撩剑。”

    步入式阳台,女孩手持一把桃木剑,听到哥哥的话,迅速立剑,前臂内旋,贴身弧形由下向前上方撩出,一气呵成。

    “右云剑。”

    女孩应声平剑,在头上前方向右后平圆绕环,同时仰头向右肩侧倒,如行云流水。

    “剪腕花。”

    女孩以腕为轴,立剑在手臂两侧,向前下贴身立圆绕环,动作优美、轻捷。

    “撩剑,要力达剑刃前部,这样才能撩出对方的进攻。”来到阳台,青年从妹妹手中拿过桃木剑,做了一个标准的正撩剑,然后又随意地做了一个左云剑,“云剑,用力一定要均匀,保证身体的平衡,你做得很好。”

    “腕花,由挂剑和劈剑构成,是组合剑法,必须力达剑尖。”轻微的破空声,青年做了一个撩腕花,反手握剑递上去,“基本剑法的核心就是力度,想要练好剑就要掌握好力度。再来一遍。”

    “还要练啊?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女孩苦着脸。

    “这才练了多久,抓紧时间。”

    “苛刻。”女孩不情不愿地接过桃木剑,继续练剑。

    半个小时后,门铃声响起,青年打开门,是船长演讲时站在其旁边的中年黑人——大副,圆滚滚的肚子撑得黑色制服的纽扣随时都会崩开。

    “你好,洛夫斯船长精心筹办了餐后酒会,诚挚地邀请两位。”大副道明来意,并递上华美的请柬,“高级阳台房和总统套房区的旅客都会收到请柬,还望两位不要拒绝船长的好意。”

    “既然是船长的盛情邀请,我们又怎么会拒绝?”青年收下请柬,“放心,我们会准时参加。”

    “酒会见。”大副笑容温和,挥挥手转身离去。

    望着大副远去的肥胖背影,青年低笑一声:“欲盖弥彰。”

    即便是船长筹办的酒会,也不需要大副亲自送请柬,更何况大副手里只拿了一张请柬。

    高级阳台房和总统套房区的旅客,没有一千也有五百,难不成他们恰好是最后的旅客?

    “船尾楼甲板。”看了看请柬上的地点,青年冷冷一笑,“哪里有船长的酒会?有的只是两个日本人的鸿门宴。”

    “哥哥,是谁啊?”房内传来女孩的声音。

    “打扫卫生的阿姨。”青年说着,关上了房门。

    拐进另一条走廊,大副对早已等在这里的黑衣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那个小子收下请柬了,答应参加酒会。”

    “很好。”黑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美钞,“记住,凡是船尾楼甲板的摄像头,到时候都必须关掉。”

    “早就关掉了,放心吧。”大副数着美钞,爱不忍释。

    事实确如青年所想的那般,船长根本没有筹办酒会,是黑衣人收买了大副,而眼前的黑衣人正是安室奈本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