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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夜

    那天什么都没能发生,她说想要喝杯酒,乔野给她倒了一杯。后来趁着他去洗澡。自己吹了一瓶,这儿放的都是烈酒。她彻底沉睡之前还在想,他总不会对一个行尸走肉都下得去手吧。

    他刚出浴室,就看她不省人事的躺沙发上,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而茶几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乔野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见她没反应也不再管她了。捡起旁边的毯子扔她身上,转身去了书房。

    她的那一点心机也就自己觉得不会被人看破。男人是什么,男人是最喜欢玩游戏的。

    几天之后乔野再给她打电话才发现她已经把他拉黑了。这是他没想到的,真是个好东西,能软能硬,能屈能伸。

    “连云路24号。”乔野的脸色不是很好,小瞧她了。

    江林晚安分了很多,她不能再冒进了。她得好好打算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也压根把乔野丢在了脑后,只当他了无意间撞见了自己的丑事刻意让她难堪,只为报当日之仇。

    下午最后一节课还没上完,她就被辅导员叫出去了。心里正猜测是什么事,抬头就看见走廊的镜头,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倚在柱子上,抱着双臂看着她,辨不出喜怒。她停住问,“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她不想过去,那天晚上在车上她就决计再也不要和他有瓜葛,当时是弱势只能那样做权宜之计,她直觉这个男人是惹不起的。

    “我记得你大提琴拉的很好,”老师看看那头示意,“那位乔先生就是赞助艺术节的企业家,他说晚上有个业内同行宴会需要一个拉大提琴的,我就想到了你”

    那老师还以为给她争取了多大的荣光似得,神秘的凑近她说,“去那种场合都是顶好的公司,对你以后找工作大有裨益。”

    她看过去,乔野还是那个姿势看着这边,如果从未认识,或许她也会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今天再见,她才明白,原来他真的对她动了歪心思。不是情感或者感情,是歪心思。

    “过去啊。”老师拍拍她的肩膀,以为她还没消化这件幸运的事情。

    江林晚走到他跟前,抬头看着他。倔强又冷漠的,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会在意谁的乞求和眼泪。但是她总该换来点什么才不白费。

    乔野没有说话,往楼下走。她跟在后面。

    到了车上,她靠在那看着窗外。天光大暗,霓虹初上,街边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你很轻易就能看出来哪对是在暧昧,哪对是在热恋。

    她都还没谈过恋爱。

    路上的建筑越来越少,渐渐的车行驶在一条大路上,两边只有昏黄的灯和隐隐的树,是那天晚上来过的地方。

    比她想象中的房子还要好,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在这里,她要被撕碎。或许,悲凉就是她人生的底色,她想象的从未实现,想要的也未曾得到。

    房间内的灯亮如白昼,还有两个雇佣,恭敬的站着。进去之后就接过他手里的外套。

    “不需要夜宵,你们休息吧”他说了一句,那两人才走了。

    她一直跟在他后头,上了二楼进到房间,他坐在沙发上解开领带。她站在门口看着。

    “倒杯水。”他没看她,解着袖口,摘下了手表放在旁边的搁置台上。

    她把水递给乔野,又站回原地。他喝了一口放在手表旁边,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她的腿。

    “一年四季都露着腿吗?”

    “还不冷”

    他嗤笑,还不冷,深秋天气还不冷。

    “过来。”

    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她现在又这样的乖,跟之前判若两人。

    乔野把她拉了过来坐在他腿上,手放在她的腿上,凉而丝滑,他慢慢的向下,直到握住她的脚,洁白小巧,脚尖却是殷实的红。那天艺术节,他看着她在舞台上起舞,不像现在这样也不是乖张的模样,从额上的朱砂到下面的脚踝,她的一切看起来都比别人更美好。他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在那一刻也被她翻飞的黑色裙摆,白腻的皮肤和额间的朱砂晃了心神。

    他就那样把脚握在手里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扫视着她的脸和唇,不着丹青是清澈无辜的,浓妆艳抹又是鲜丽绝滟的,真是又纯又欲的少有皮相。就是太年轻,只是这样就打破她自认老成的态度,她又羞又恼的想要挣脱,却动不了。腿上的人不停的挣扎,面红耳赤。他突然将江林晚腾空抱起,她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继而又尖叫起来捶打着他的肩,甚至还打到了他的头。他无视她的反抗甚至都不看她抱着人便扎进了浴室。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激荡,只能听见少女刺耳的尖叫渐渐的偃旗息鼓,最后连啜泣都隐了下去。她跪坐在浴池旁边,头歪着搁在上面,湿漉漉的头发漫开,眼睛猩红,脸上的泪渍将干未干,手被他用领带反绑在了后面。终于,他从后背紧紧的抱住她,剧烈的喘息着,咬住她细嫩圆润的肩膀。

    平复了好久,他才回神,刚要起身却被地上的一滩血晃的说不出话来。他未曾想到,也没有在意她会是第一次,他怎么连这个都没注意到,他拧着眉,地上猩红的血让他久久缓不过神来。她还伏在那,一动不动。

    他半跪在她身后,想轻柔一些解开领带,却因为绑的时候太用力而不能轻易解开。她的手腕因为激烈的挣扎充斥着深深的血印,这是怎样激烈的一场情事,对她而言是多大的痛苦。他突然觉得疲惫,看着她一身的红痕,顿了会儿才缓慢的起身去外面拿了一把剪刀将她手上的死结剪断。

    原本是有话要说的,他看着她惨白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觉得对于一个女孩的第一次来说,这种方式太野,也过于残忍。在这一方面他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如果开始就知道,他一定会稍微温柔一些,不至于吓着她。

    他替她清洗,帮她吹干头发,又将她抱出来。她还是呆呆的,眼神没有焦距。他低头看着她的手腕,现在好像已经开始有一点点发紫。给楼下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人送上来一个药箱。他替她涂抹着,又轻又慢,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人跟刚刚那只野兽联系起来。

    寂静而空旷的房子,手机的铃声显得尤为尖锐,她的眼睛很快的闪烁了一下,然后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是江诗颖。

    他从未想给任何女人带来这种体验,他向来是自信的。现在看她这样,他甚至都无法张嘴说出,你想要什么,我补偿你这句话。她才20岁,确实太小了,他平时的盛气和自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送我回去。”她的声音很低,也没有任何基调。然后缓缓站起来,一件一件套上衣服,因为巨大的撕裂,她只能慢慢的往前走。

    乔野看着她的背影,她走的那么慢。步伐沉重,腰也不能完全直起来。他回忆着那个爱说谎,爱耍嘴皮子,爱耍小聪明,总穿着短裙,脊背笔直的女孩,他想起了她在舞台上的光芒,当男生的一吻落在她眉间她灿烂的一笑,妖娆又烂漫,那一刻他看上了那具肉体。翠月楼第二次相遇,她根本没醉,可能只是一点不适,却那样大动干戈的是引诱试探李秋白,她的姐夫。他终于明白了,她的烂漫就是妖,那是她的面具,于是,他用卑劣的手段让她上了车,起底她的过去。当她搂住他的腰,他心里想着,这一个又一个女人,有什么不一样。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利,有人纯粹图他的皮囊。她或许是全新的一种,但本质却是没什么不同。从前是无数女人贴着他,现在也不过是他反过来想要一个女人,仅此而已。

    车在路上,她还靠那,安静的,安静着,就像来时一样,车窗倒影着她的脸,年轻而死寂的脸,她的芳华如这深秋的叶落,凋谢了。

    还没到学校,她就让他停车。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又停下,背对着他,“别忘了你说的话。”

    已然这样,总得得到点什么。当做交易吧,一件事换另一件事。

    他没有说话,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只过了三天,一个情妇带着私生子大闹江海电器厂的新闻铺天盖地的传播,迅速上了头条,热度久久不散。课堂食堂,公交地铁,这件事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活力,不认识的人都能聊一聊。私生子竟然只比结发妻子生的孩子小一岁,这当家太太怎么当的,二十几年未察觉,只剩下打麻将了吗,事情越传越离谱,牵扯也越来越多。却没有牵扯到她,也没有牵扯到江诗颖学历造假和她背后那位显赫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