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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善终?

    天刚蒙蒙亮,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此时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街道上冷冷清清。一辆灰色的马车打破了这份宁静,车轮轱辘辘的出了城门向城郊驶去,经过处扬起一股灰尘。

    马车的速度极快,风掀开车帘一角,只见车上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她身穿平民百姓用的棉麻布衣,除了挽起一头乌黑秀发用的木簪,其余无一件首饰。她看起来和寻常妇人并无两样,此人正是太子的良媛,白幼珊。

    她记得在东宫的最后一日,自己正在摆弄着桌上的花草。内室的竹帘被太子妃掀起,竹帘微微摆动,带来滚滚热气。

    “白良媛好兴致!”李燕从殿外走了进来。

    “外头天气正热,娘娘快来这边坐。”白幼珊放下手中的剪刀请她落座。

    李燕笑着没说话,坐在太师椅上看了她一会,才道:“白良媛,本宫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以死谢罪,二是听从本宫的安排,本宫给你一条活路。”

    白幼珊目光微闪,用平日里恭顺的语气问:“嫔妾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么?”

    “本宫既然来了,就不是来跟你打哑迷的,陛下中毒一事是你做的。”李燕直接用的是陈述句。

    白幼珊面不改色,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姐姐说笑了,陛下中毒之事不是钱昭训做的吗?她在天牢里供认不讳了,陛下已经赐她死罪,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咱们现在说的是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若是你想变成人尽皆知的事情也可以,那本宫就先行离开了!”李燕站起身来准备走。

    “娘娘…”白幼珊犹豫着想挽留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燕回头看着她的眼睛:“白良媛,本宫没有召你去芙盈宫,而是直接来这里找你谈,已经诚意十足了,替人收拾烂摊子收拾得这么尽心尽力,也没谁了吧?”顿了顿,她道:“该说的我刚才已经都说了,白良媛是聪明人,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

    白幼珊看了看自己鞋面上的绣花,犹豫半晌才艰难的开口:“那钱采薇无亲无故,因父亲为皇后一家当替罪羊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她心有不甘才主动为六王卖命,可我不一样!”

    李燕用手拨了下她刚才摆弄的花草,道:“你怕我处理不好连累了你的家人?”

    “是…”白幼珊大方的承认,既然卧底的身份已被发现,她就不用装了。

    “若是这宫里因意外走水,火灭之后在你宫中发现一名烧焦的女尸,面目全非,从此你远走天涯,这样的结果可好?”李燕把昨夜里自己想到的办法说出来。

    白幼珊眼眶湿润,她心里仍放心不下:“可是这样就再也见不着我阿爹阿娘了!周煜恒即便大发慈悲放了他们,他们以为我死了也定会伤心欲绝!”

    “世上本就没有两全法,只有你死了他们才可能安全不是吗?不然你以为在这东宫里就能善终吗?”

    白幼珊眼里留下两行清泪,她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道:“若我走了,你能保证我阿爹阿娘活命吗?”

    “可以!”李燕答。周煜恒不至于狠心杀两个没用的人质,再不济还有谢蓉筠呢,她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都能解决了。

    白幼珊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娘娘,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帮我?”

    李燕转身离开,掀开竹帘时留下四个字:“恻隐之心。”

    **

    妈呀,装逼好累!李燕出门以后就摸摸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她这是在做好事吗?好像不算,只是不想看见一条人命陨落罢了。

    当天夜里,东宫内不慎走火,白良媛居住的寝殿被烧毁,留下一具烧焦的女尸。经查是烛火不小心点燃了被子,床上熟睡的“白幼珊”还没来得及跑出门外就被烧死。

    “表姐,那具女尸从何而来啊?”谢蓉筠有些胆怯地问李燕。

    “因病去世的妙龄少女,花高价买的!”李燕拿起一颗杨梅放进嘴里。

    谢蓉筠露出钦佩的表情,她记得表姐以前胆子很小的,而且心思单纯,做事有些冲动,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嘛!

    李燕忍不住问:“周煜恒欠你多少钱啊,你这样坑他?”好不容易安插的眼线就这么被她这么除掉了,周煜恒若是知道这消息得吐血。

    谢蓉筠这种白莲花一生气就知道虐自己,她紧咬着唇:“我也不想的…”她希望大家都相安无事。

    李燕叹了口气,谁都想两全其美,可是不一样轻重的东西怎么能保持平衡呢?

    **

    城郊外,马车还在轱辘辘的继续行驶。待行到一个土坡上时,前方传来一阵乌鸦的嘶叫声,随后树林中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向空中。

    车夫连忙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下来。此时,面前有三两个持刀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回头一看,背后也有黑衣人围了过来。

    车夫顿时六神无主,还没想到对策,就已经咚的一声倒下,连求救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

    “怎么了?”车里的白幼珊感觉到马车突然停下,便伸出头来问什么情况,却没有任何人回答她。

    “啊啊啊!”

    一把尖刀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朝她劈了过来,不到半刻钟,树林里又重新恢复寂静。

    **

    乾晟宫的必经之路上有一片小花园,花园里种植了各式各样的花树,无论春夏秋冬,都能保证花开不断。

    因是清晨,阳光还没有这么毒辣,一朵朵扶桑花正开的朝气蓬勃。

    早朝期间各地官员呈上奏折,字里行间描述了因西南方地区降水量大,多地农田被水淹没,百姓怨声载道。于是刚下过朝,二皇子周煜祺便被留了下来商讨对策。

    “祺儿,此次赈灾由你全权负责,让明儿协助你,他毕竟年纪小,此番你带他多历练历练,也算见见世面。”隆盛帝手中拿着奏折,对着立在大殿里的周煜祺说道。

    “怎么不带三弟呢?他整日在茶楼听曲儿,闲散的不行。”周煜祺凤眼低垂,做恭敬状。

    带周煜明?恐怕他带不动。

    隆盛帝并没有停下手中批阅的动作,略微抬头看他一眼:“明儿为人耿直易冲动,需得让他多磨砺一番。”

    “儿臣遵旨。”周煜祺弯了弯腰,随后退下。

    他步伐矫健,行走时飞舞的衣摆将开的正艳的扶桑花都蹭掉了几朵。

    “殿下可真不会惜花。”彤常在弯腰捡起地上的扶桑花,明明用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经她甜美的嗓音说出来倒有几分嗔怪的意思。

    彤映雪一身海棠色百褶裙,身披白茉莉烟纱,眸中清波流盼,似含一江潋滟春水,眉如远山黛,绛唇微抿,如红彤彤的浆果。

    “哦?”周煜祺凤眼带着笑,从彤映雪手里拿过扶桑花簪在她的鬓边,速度之快叫人始料不及,他站回到原地,“红花配美人,这样算不算惜花!”

    彤常在如雪的脸蛋上浮现两抹嫣红,皇后告诉她二皇子生性风流,平日里最爱拈花惹草,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对了,二殿下的生母是不是已故的凌贵妃?”彤映雪说罢又有些犹豫,提着食盒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叫我来给陛下送些酸梅汤,嫔妾先行告退。”

    周煜祺看着彤常在离去的背影,眯了眯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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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蓉筠因泄露周煜恒在东宫里布下细作的事,一直不得心安。于是这些天想方设法的给自家夫君做些吃食,想弥补她内心的愧疚。

    钟蛾自然是最兴奋的那个,看到自家娘娘突然开窍,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殿下,这是我亲手做的绿豆糕,你尝尝。”谢蓉筠抬起纤纤玉手,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绿豆糕递到他嘴边。

    周煜恒俊美的脸上露出微笑,男人虽然不喜欢吃甜食,可由心爱的女子喂到嘴里,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美人在怀,心情大好,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吃完了总要点评一番:“入口清香松软,筠儿有心了。”

    谢蓉筠两眼弯弯,眼神明亮,像一轮弦月,“那再吃一块。”

    “好。”周煜恒没有张开嘴,反而把谢蓉筠手里的绿豆糕推到她嘴边,示意她吃下去。

    红唇轻咬,如翡翠般的绿豆糕还未来得及咽下,就被周煜恒夺走了一半。两人唇齿相依,辗转厮磨的唇畔被氲湿,变得香软无比。

    室内一时变得燥热起来,桌上还未完成的画卷被揉皱,墨汁轻洒出来,在宣纸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印迹。

    钟蛾端着新酿的梅子酒准备送给主子品尝,姚艺宣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干嘛去?”

    “送酒呀!”钟蛾看了一眼托盘上的酒瓶和酒盅,这不是肉眼可见的事实吗,还用问?

    姚艺宣把她拉到一边:“有点眼色行不行?”

    “什么?”

    “主子房门关着呢,意思是请勿打扰!”

    钟蛾怕酒洒了,连忙扶紧托盘:“可娘娘说绿豆糕吃多了甜腻,正好喝些果酒解解腻。”

    姚艺宣低声道:“现在恐怕不需要了,里面那两位已经喝饱了。”

    “为什么?”

    姚艺宣懒得给她上生理课,“因为所以科学道理,总之等一会儿你再送罢!”

    钟蛾愣愣的点了点头,想必牧燕是为了她好,毕竟牧燕比她会讨主子欢心,还是听大佬的指挥不容易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