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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陷入困境

    这算是姚艺宣明面上知道周煜显身份后的初次见面,于是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三殿下。”

    周煜显第一次见她这么正经,笑着问:“上次知道我身份时并不惊讶,这会儿怎么这样懂礼了?”

    姚艺宣把没吃完点心装好后提在手里,随口道:“惊讶之色并未言表。”

    原著里牧燕和三王周煜显并没有这么多交集,可她一来,这交集明显增多了,实在反常的很,于是自从姚艺宣知道他的身份后便对他冷淡许多。

    虽说周煜显的颜值也是她喜欢的那一part,可大佬不能随便撩,万一影响剧情怎么办?

    “正好我也来买糕点,你给我引荐一下吧?”周煜显以为她是给主子来买糕点的,所以并未戳破她刚才偷吃的行为。

    被赶鸭子上架的姚艺宣,只好问道:“公子吃还是小姐吃?”

    谁知周煜显怔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小姐。”

    姚艺宣看他这模样,不禁猜测:到底是对方性别不详还是两人关系不正当啊?不过能让他亲自来买糕点的人想必地位不低吧。

    “若是小姐吃,这驴打滚、绿豆糕、枣泥酥、玫瑰饼都是极好的。”

    周煜显想都没想,开口道:“那好,她说的这些都要了。”

    自古营业员最喜欢的就是“我都要了”这四个字,小二听见后脸上乐开了花,兴冲冲地开始打包。

    姚艺宣脸上扯了一个笑,心里开始泛酸,这么贵的点心,她什么时候也能这么豪一下啊!

    “那婢子先行告退了。”姚艺宣又行了一礼。

    “等下。”周煜显叫住她,把从小二那拿过来的点心,分了一部分递到她面前:“这些送给你。”

    姚艺宣有些诧异,随后推了回去:“谢殿下,不必了。”

    周煜显则弯起了眼睛,嘴角上扬道:“我看你最近瘦了许多,是平日里吃不饱吗?”

    她的身材比刚开始见到时瘦了不止一点半点,而且第一次见面时她浑身带伤,以他对谢蓉筠的了解,谢蓉筠并不是那种虐待下人的主子,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姚艺宣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反问:“瘦了不好看嘛?”

    周煜显笑意更深了:“自然是好看的。”美女他见过无数,只是从丑女变成美女的,却也只遇到过这一个。

    “就是为了变好看才瘦的。”

    “为什么要变好看?”难不成是为了勾引主子?周煜显眯了眯眼睛。

    他的这个表情明显刺激到了姚艺宣,这表情摆明是怀疑她不正经嘛!自己虽然茶,可跟那些靠男人吃饭的捞女、女海王是有本质区别的,茶只是爱好,不是职业,ok?现世中她挣得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码字码来的好吗。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姚艺宣依旧恭敬地问:“那殿下为何每日要清洁沐浴,穿戴整齐呢?”

    周煜显听见她青天白日的把沐浴放在嘴边,不由一阵羞赧,况且她怎么知道自己每天都要沐浴?

    姚艺宣见他突然害羞了一下,心里不由鄙视起来:擦,他不会是想歪了吧,自己多普通的一句话啊,难不成他往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上想了?男人就是男人,稍微给点颜色就变黄!

    羞赧也只是一瞬间,周煜显立刻正色道:“君子当正其衣冠。”

    “女子也要注意形象。”姚艺宣接着说。

    周煜显不是杠精,便不再追问下去,只道:“我们得有段时间见不到了。”

    看到姚艺宣略微惊讶的表情,他解释说:“我要去江南走一趟。”

    姚艺宣想了想,略带愧意地语气:“那…望殿下平安归来。”

    **

    西南多山区,周煜祺到达之后发现灾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这次涝灾不仅毁坏了多处农田,连房舍都被冲垮。

    灾款层层拨下,分到百姓手中的只有稀水般的米粥和少许的馒头。而灾情最严重的地区接连发动暴乱,连州府衙门都被暴民们砸的稀烂。

    太守战战兢兢地带着周煜祺和周煜明去重灾区巡察,人还未至,就听到百姓怨声载道的声音。

    “这次说不定有救了,看!是朝廷派下来的人,听说是两位皇子!”

    “呸!他们锦衣玉食,哪懂百姓疾苦?”

    “快救救我们吧,我儿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两位皇子还未走近跟前,就被灾民们围作一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诉着苦,到最后不知是谁起的头,嚷嚷着皇子们的衣物值钱,惹得灾民们直接动起手来,差点把他们扒了个干净。

    “殿下,您看看,微臣并不是不愿体察民情,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闭门不出!”太守等几位当地官员被灾民堵怕了,只能缩在府里发号施令。

    “二哥,这群灾民也太残暴了,不如我们先抓起来一部分,杀鸡儆猴,叫他们不敢作乱。”周煜明瞪大双眼愤愤的说,因他没带贴身护卫,刚刚被扒得最狠,连束发的玉簪都被灾民抢走,一路披头散发逃回来的。

    周煜祺眉头紧皱,凤眼低垂:“惩治暴民治标不治本,如今最重要的当属怎样填饱他们的肚子,不然暴乱不会停歇。”

    “殿下说得有理,可目前赈灾款所剩无几,灾民数量庞大,临县接收的灾民数量有限,这可如何是好?”太守两手一摊,为难道。

    周煜祺思索片刻,发音沉稳有力:“粥棚的粮不可断,本地灾民若有作乱者,抓住头领,惩一儆众。另外向临县每日输送二百个灾民,叫他们做好统计工作,直到灾情有所缓解。此外,本王会向朝廷上报,增派人手和增加赈灾钱款。”

    “是!”接到命令的官员心情放松了不少,起码有这两个大佬顶着,即便是天塌了也榻不到他们头上。

    周煜祺分析灾情状况后,向朝中呈上奏折一封,可效果甚微,拨下来的钱款少之又少。不仅如此,附近地区的粮食被买断,只能想办法从更远的地方运粮救灾,那购粮成本又要增加。

    “严鹤,三王想必此时已到江南,你派人把这封信送给他。”周煜祺把刚写好的信交给心腹,信上交待让周煜显监督官员在江南筹集募捐一事,江南多富庶,希望民间募捐能够解西南涝灾的燃眉之急。

    **

    太子被冷落多日,每日在府里待的时间比以往要长的多。李燕能不出现在周煜炘面前就不出现在他面前,于是她整日里窝在芙盈宫。

    距离上次去赌场也有段时间了,目前为止还没有打探到任何不好的消息,想必那偷钱的伙计应该性命无忧。

    上次因为姚艺宣大展茶艺导致她们走得太匆忙,毕竟打伤了人,该协商的协商,该赔偿的还是要去赔偿才对。

    李燕换上男装带着钱袋子又到了赌场,上次接待她们的小二一眼就认出了她,忙叫掌柜的出来接待。

    “这位公子,上次偷您银两的那伙计我们东家交待他了,说您再来时让他出来给您赔罪。”掌柜的拱手作揖。

    大公司服务就是不一般,李燕有点意外,问:“好,你们东家呢?”

    “他去江南了。”

    “你们在江南还有分店?”江南?上次姚艺宣给的剧情里周煜显也该去了吧,时间差不多是这时候。

    掌柜的笑了笑:“公子家在江南。”

    这时小二把那伙计叫了出来,他跪着向李燕道了歉,李燕摆摆手道不碍事,并将钱袋子拿出来说赔他医药费。

    掌柜的把钱推了回去:“公子大可不必,是我们请的人手脚不干净,误了您的事,东家说他回来时会亲自给您补偿。”

    “太客气了。”李燕心里直呼老板格局大,这么能收揽人心,以后她不来这赌坊都不好意思了。

    出了门,李燕就琢磨着得派个人去查查这宁兰的底细。可如今东宫都是太子的人,她没几个心腹简直寸步难行。

    她正坐在街头喝茶时,见那个偷钱的中年男子从赌坊里灰溜溜地走出来,脚步虚浮,神情恍惚。

    李燕思索着走上前,垂着头走路的中年男子见面前突然出现一双做工精致的黑靴,及时止住脚步,却因惯性摔倒在地上,他连忙低下头道歉:“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李燕则不在意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子这才抬头,一见是之前被他偷了钱财的贵公子,脸色顿时变得灰白,惶恐道:“小的叫李鸣。”

    也姓李?李燕又问:“你这么害怕我做什么?”难不成怕她找人再给他一铁锹?

    “我…小的怕公子把我押去衙门。”

    李燕见他恐惧的神情,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于是继续吊着他:“你既然在赌坊里干活,东家又不会拖欠工钱,为何还要偷呢?”

    “小的那日见公子拿出两锭金子,一时财迷心窍才下手。小的敢发誓,在此之前我从未做过偷鸡摸狗之事!”李鸣眼睛里隐隐泛出了泪光:“可如今…因为做了偷盗之事,我连每月的工钱都没了,不过这都是我咎由自取!”

    感情李鸣还在赌坊里干活应该是宁兰故意留着他,等她来了给自己道歉后才赶他走,想必刚才她出了门后,掌柜的就照例把他赶了出来。

    “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我…小的老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小的妻子每日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可近日,我妻儿都病倒了,家里的钱因为看病都花光了,亲戚邻居也不愿再借给我银两,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才生了这歪门邪道的心思。”

    “你妻儿得的是什么病?”

    李鸣一五一十答道:“郎中说许是夜里经常用井水沐浴,寒气入体,感染上了风寒,又久病不治,慢慢地竟得了肺痨。”

    想必李鸣的妻子白天照顾她病重的婆婆,只有到夜里等老人孩子都睡了才有时间沐浴,长期熬夜,再加上用井水洗衣服洗澡,不生病才怪,古代女人可真是命苦。

    之前李燕觉得姚艺宣伺候人的日子就够难捱的了,刚开始时看笑话归看笑话,可后来也接济她不少,如今听到这等遭遇,心里不免有些同情:“夜里沐浴本就容易导致湿气加重,更何况用寒凉的井水洗,现在正值夏季,日日这样不生病才怪!”

    “是这样的,郎中也是这么说的,我妻子病后,连一双儿女也接连被染上…”李鸣边说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自己觉得丢人,于是把头低得更狠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如果出来挣钱,家里一堆病号没人照顾,他若不出来挣钱,家里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再说在古代,肺炎足以致命,恐怕也没人敢去他家帮忙照顾全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