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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莫名烦躁

    “母亲终于来了。”听到肃亲王回府的消息,萧桐迫不及待的奔出房间,也顾不得有没有加衣服,虽然天色已黑,却因为下雪的缘故,屋外也算亮,萧桐看到肃亲王无恙后,看向她的身后,没有人。

    “母亲没遇到莫璃吗?莫璃说好了自己来燕都的,可到了这会还没到。”萧桐真心急了。

    “阿璃还没到吗?”肃亲王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那路上有多难走她知道,莫璃这会还没到燕都,有些不对。

    “是呀,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一点消息都没有。母亲,快进屋吧!”萧桐自从中午那个梦境开始便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待肃亲王洗漱用膳后,萧桐才与她有了好好说话的时间,屋里只有母子二人加一旁伺候的庆生,萧桐仔细看了看肃亲王,比起上次她显得更黑更瘦了,眼底的疲惫怎么也化不去,可精神却还好。

    “你与母亲说说阿璃是怎么回事。”本来说好的事,到现在还没到,该是遇到什么事耽搁了。

    萧桐将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肃亲王也无法,只是说想办法问问消息。

    “母亲,那暖炕都好了吗?将士们没挨冻吧?”莫璃的事讨论无果,萧桐便问起其他的事来。

    “那暖炕甚好,将士们都没挨冻,他们说是过得最暖和的一个冬季了,现在将士们的训练进度还是其他都很顺利,阿桐,母亲应该谢谢你。”肃亲王的眼睛温润,看着面前的女儿感慨万千。

    “母亲!”萧桐哭笑不得,还谢谢她呢。

    “呵呵…虽说的是真的,不过也不说了。”肃亲王看着萧桐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刚听席管事说你今日去参加诗会了,怎么样?没受什么委屈吧?”肃亲王一想起前两年发生的事件,就有怒气。

    “哪里会受什么委屈,就是不是很喜欢罢!本来我就不会作诗,去了难免无聊。”萧桐轻描淡写,旁边的庆生听了差点翻白眼。自从在普华寺里撞见萧桐受迫,肃亲王就觉得不会像萧桐说得那样简单,余光扫过庆生,便知道她想的没错。

    “庆生,你来说,你家小姐总不老实。”肃亲王的目光转向庆生。

    “王爷…”庆生听了眼睛一亮,不过很快便灭了,她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没有萧桐的允许她那里敢说话。

    “你这孩子,本王在这,还怕你家小姐怎么你不成,快说!”肃亲王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庆生听了挠了挠头,看萧桐面带微笑,也没有特别的神态倒放了心,开口将下午的事大概说了。

    “又是黎家吗?胆子也太大了些!”肃亲王冷哼,想着待军里的事告一段落,该好好查查黎家如此嚣张的原因了。“后来呢,那词可有什么说法,你家小姐这是写给阿璃的,就是阿璃不在有些可惜。”

    说到后来肃亲王已经带着调侃的意味了,心中欣慰,这两孩子的感情现在倒是很好,家和万事兴,是好事。

    “王爷不知道,小姐的词一出来,全场那叫一个静啊,都在琢磨小姐念的词呢,虽然小姐说那不是她作的,可他们也说好,林皇贵夫说不同于诗,可不比诗差,与诗可说是双绝呢。”庆生说得眉飞色舞,小姐总算出了一口气。

    “在场的人也都夸意境好,那些个公子们都羡慕着小姐夫君夫妻感情深厚,对小姐只有称赞的。那个黎少主的脸一会青一会白的,可丢脸了,后来就再没见到人了。”庆生想到黎世荣的表情就觉解气。

    “是吗?好!好!”肃亲王听了也高兴,看着萧桐不断笑,双眼却有些热,孩子出息了,父母欣慰之余就会感慨。

    “母亲!”萧桐看肃亲王不断眨着眼睛,神色间表现的意思,萧桐哪里有不明白的,想起前世父亲也是这样的,心中有些酸涩,又觉幸福,软软的叫了一声母亲,凑近肃亲王,环住肃亲王的肩膀。

    “那词其实也惹争议了,说好是好,就是不符诗的体制,有些不伦不类,我就说它本就不是诗,是词,诗也是从无到有,到现在这样规范,而词为什么就不可以出现。林皇贵夫也赞同,说往后除了诗也该有更多词或者其他体制的文章,一同发展更好。”萧桐接过庆生的话,自己主动说了起来。

    “说得好,就该这样,林皇贵夫既已开口,想来也会付出行动的,你看吧,再过不久,在这首词之后就陆续会有其他的词出现。说来,你是哪里看见词的?”肃亲王的心情平复了些。

    “不记得了,只是今天偶然想起来的,想来这样好的词,往后会有很多人记住,特别是男子。”萧桐说得没错,这首词在诗会结束后迅速传播,得了很多人的喜欢,并且在不久之后被视为词的范例,在很多年后,当词的发展进入鼎盛期时,被誉为词的开山经典之作。

    而此期间,冒出来许多叫李清照的人,真真假假难以辨别,却都是有才华佳作之人,李清照才名远播之余,第一个写出这首诗的萧桐同样被人记住,甚至有人传言其实李清照就是她本人,消息真假难辨,却推动了词的发展。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母亲这样年纪的人都觉得这首词好,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怕是深有体会才对,它所表现出的夫妻感情也是那些待嫁的男子所希望的,作为男子都该是喜欢的。”肃亲王也不作多想,她与萧桐平日相处的时间太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多也正常,而且现在她还得了林石两位大师的指导,看过这样好的词也正常。

    “母亲这话说对了一半,你认识祈佑吧?他就不喜欢,而且似乎有些反感。”萧桐忍不住撇撇嘴,那祈佑听了一剪梅后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还带着戏谑,在诗会散了告别的时候与她说了几句话,瞬间让萧桐有打人的冲动。

    他说,“真会记,不过二皇女说的羡煞怕是不存在的吧!连你自己都不确定…女人啊!总是不可信的,什么时候看见莫璃了得和他好好讨论讨论。”说罢扬长而去,留下萧桐在原地瞪眼,她发现,祈佑很容易就能带动她的情绪,他的很多行为语言实在让人无语,而且善变,往往无法预测他下一个反应。

    “祈佑那孩子吗?他不喜欢倒也正常,怎么这个表情?又闹不愉快了?你以前可没少说他坏话。”肃亲王听了忍不住问道。

    “没有闹不愉快,只是他总让人捉摸不透,说些奇怪的话。”萧桐无奈一笑,“他好像认识莫璃,今天也提到他了。”说起莫璃萧桐便只觉头疼,早知如此她就等着他一起上路了,也没有现在的烦恼。

    “别太担心了,阿璃处事稳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明日一早母亲就让人沿路去接应。”肃亲王知道萧桐担心莫璃,为了让她能睡下忙安慰道。

    “好…”萧桐叹了一口气应了。

    这一晚萧桐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做梦,知道自己在做梦,想醒却醒不了,临近天明才真正睡着,醒来时已临近中午,萧桐有些发愣,这样的情形很少见,知道昨晚做梦了仔细一想却不记得自己梦了些什么。

    起了身才下地便觉全身僵硬,脑子也混混沌沌的,很不舒服,莫名的觉得烦躁,快速穿了衣服找到庆生,一问才知莫璃还是没到,而肃亲王一大早就进宫了。

    萧桐心中失望之余,躁意更甚,绕着院子胡乱跑了两圈,打拳也打得不对,午膳吃得甚是痛苦,感觉自己吃什么味道都不对,入眼之处全是碍眼的,一时不知该如何,面上那抹熟悉的笑意再不见,只皱着眉头。

    庆生知道是因为夫君还未到的缘故,可她也完全没有办法,只得小心跟在萧桐身边。

    午膳过后,肃亲王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雪下得太大,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得出的结论是莫璃或许是被耽搁了,没上燕都。萧桐心中想,但愿如此!

    肃亲王也遣人回来说,她在宫里还有事,让萧桐晚膳前进宫参加宫里的晚宴,萧桐听了发了会愣,最后将进宫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带上车去了外婆方墨的家。方墨看到萧桐突然前来也只有高兴的,萧桐在方府待了半响,才将那烦躁之气去了些。